Hareya

瞎划拉,菜滴很。
佛系手写,经常死亡,不定期诈尸。
写文看缘分,懒癌晚期自娱自乐。


感谢。

priest《有匪》不完全整理

priest-有匪
排序不分先后
欢迎补充
(老福特说有敏感词,找了半天发现是45条,谅解一下

1.“终有一天,你会跨过静谧无声的洗墨江,离开群山环抱的旧桃源,来到无边阴霾的夜空之下。你会目睹无数不可攀爬之山相继倾覆,不可逾越之海干涸成田,你要记得,你的命运悬在刀尖上,而刀尖须得永远向前。”
“愿你在冷铁卷刃前,得以窥见天光。”

2.阿翡,鬼神在六合之外,人世间行走的都是凡人,为何你不敢相信自己手中这把刀能无坚不摧?

3.天高地迥,南北无边。
到头来,原来吾心安处即是家乡。

4.“经一场大梦,梦中见满眼山花如翡,如见故人,喜不自胜”,落款是“想得开居士”。

5.“我想求你嫁一个短命的丈夫,这样二十年以后,我还能再去找你。”

6.我辈中人,无拘无束,不礼不法,流芳百代不必,遗臭万年无妨,但求无愧于天,无愧于地,无愧于己!

7.再长的噩梦,也总有被晨曦撕碎的时候。

8.这人命啊,比粟贱,比米贱,比布帛贱,比车马贱。唯独比情义贵一点,也算可喜可贺。

9.少年人往往能忍得了痛,忍得了苦,却忍不了辱。

10.有那么片刻的光景,周遭人声鼎沸,唯有他耳畔万籁寂岑。

11.乱世里本就没有王法,如果道义也黯然失声,那么其中苟且偷生的人们,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?

12.你有三尺青锋之利,我有三寸长舌之绝,天衣无缝,合作无间。

13.且见它桥畔旧石霜累累,离人远行胡不归……

14.音尘脉脉信笺黄,染胭脂雨,落寂两行,故园有风霜。

15.世情恰如沧海,而凡人随波于一叶。

16.纵然天欲绝人之路,自己又岂能将自己困于一谷中画地为牢呢?

17.“血泪这东西,自己吃也是恶心,讲给别人听也是不合时宜,我借来换点路费,岂不物尽其用?”

18.鲲鹏浅滩之困,苍龙折角之痛,我等河鲫听不明白,先生不必与夏虫语冰。

19.“美人风采动人,吾见之甚为心折。”

20.舍生的与苟活的,忍痛的与忍辱的,恰如秋水共长天一色。

21.零落成泥碾作尘,是没有遗香的。

22.人得知道自己吃几碗饭,倘若都是栋梁,谁来做劈柴?

23.举世尘埃飞舞,他这一颗却行将落定。

24.单刃为刀,双刃为剑,刀乃是百兵之胆,因为有刃一侧永远在前。

25.谢允一身夜行衣,低头跟暗流滔滔的洗墨江打了个照面,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。
    “来卜一卦,”他寻思道,“正面是万事大吉,反面是有惊无险。”

26.无论她的对手是血肉之躯还是山石巨木,她都有刀锋在手,刀尖在前。

27.人眼好似连着心肝,她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时,憋的委屈便突然决了堤……

28.布衣荆钗盖不住倾城国色 吃斋念佛也藏不住野心昭昭。

29.你知道那种感觉吗?就好像一夜之间,山水还是那个山水,人却都散了。

30.“少年听雨歌楼上。红烛昏罗帐……而今听雨僧庐下……”
鬓已星星也。

31.倘若把李瑾容倒过来、拧一拧,约莫能榨出两滴温柔耐心,一滴给了周以棠,剩下一滴给了李氏兄妹。

32.原来近二十年的光阴已经悄然而过,青春年华就好似雪地里的一杯热水,热气散了,青春也烟消云散了。

33.一个人倘若变成了举世闻名的大英雄,他身上一定已经有一部分不再是人了,人人都蒙着眼,一知半解地称颂,却谁也不了解他,不孤独么。

34.人之一生,何其短,何其憾,何其无能为力,何其为造化所弄。
又何以前赴后继,为不可推卸者、孜孜以求者百死不悔。

35.那囚笼一样华美的宫殿,六朝秦淮的金陵叫他不寒而栗,每一阵杨柳风与杏花雨中都带着重重杀机与诸多野望,将每一个人都颠倒性情、困死其中。

36.很多自己相信且期冀的东西,其实只是无法抵达的镜花水月,凡人一生到头,爱恨俱是匆匆,到头来剩下的,不过“求不得、留不住”六字而已。

37.周翡将这些无论如何也死不得的缘由反复在心里念叨,念念如沙,然而砂砾沿着同一个轨迹滚上成百上千遍,便也几乎成了一股能吊命的执念。

38.“那生在破晓之前的人肯定是最幸运的。”谢允眼角微弯,眼角有一层细碎的冰渣,乍一看竟是熠熠生辉,“一生都在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。”

39.陈俊夫先是一愣,继而奇道:“有什么好,古人不是讲‘恨晨光之熹微’吗?”
    “没什么好恨的。”谢允冲他一摆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,“别不知足。”

40.“别哭,人与人相聚之日,总共不过须臾,哭一刻就少一刻,这么一想,岂不是很亏?你我未曾白头,便已经能算是相伴一生,有始有终,说来不也是幸运么?未必要活到七老八十。”
   
41.“什么人也不是,小生姓谢名允字霉霉,号‘想得开居士’,本是个闲人,”谢允一本正经道,“那天我正在野外钓鱼,他老人家病骨支离地跑来拜祭一个野坟,拜完起不来,伏在地上大哭,我见他一个老人家哭得怪可怜,才答应替他跑腿的。”

42.那些压抑而隐秘的心意好似缝隙中长出的乱麻,悄无声息地生出庞大的根,不依不饶地牵扯住他自以为超脱尘世的三魂七魄,将有生之年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一股脑地加诸于他身上,冻上了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。

43.她像一朵刚刚绽开的花,开在足够坚实的藤蔓上,与荆棘一起长大,每一颗沾在身上的露水都生机勃勃,禁得住风霜,也耐得住严寒,带着一股天生地长似的野性,每天都企图更强大一点,期待自己终有一天能刺破浓雾,坚不可摧。

44.据说有人的心地是柔软的森林与草场,细流涓涓而过时,清脆悦耳,花香弥漫,自己和别人都听得见。
而有些人的心地却是终年不开化的塞北之地,常伴寒风与暴雪,那些强横又脆弱的冰川碰撞时,随时便能地动山摇一番,因此地下即便藏着温泉,也是全然不动声色。

45.一个人,是不能在自己的战场上临阵脱逃的。
而此物托有生死之诺,重于我身家性命。
这一副性命托付给你,还有一副,我要拿去螳[敏]臂[感]当[词]车[?]。
堪称井井有条。
远山长黯,落霞似血。
她转身冲向洪流似的官兵。

46.因为别的人,或是走上坡路,或是走下坡路,或是原地不动,脚下起起伏伏,都有着落。你却不同,你走的不是斜坡,是峭壁,石阶之间没有路,只能拼命纵身跃起,每次堪堪抓到上面的石头,再挣扎着爬上去,万一爬不上去,便只好摔成粉身碎骨,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。

47.谢允打断她:“这地方挺好的,我们兄弟四人有说有笑,再住上俩月都不寂寞。”
周翡随着他的话音四下看了一眼,十分纳闷,哪来的兄弟四人?
便只见谢允那厮指了指上头,又指了指对面,最后用手指在自己肩头按了一下,悠然道:“素月,白骨,阑珊夜,还有我。”

48. 车里那位一直昏迷不醒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,正望着她的背影笑,一开口,声气还十分微弱,话却没个正经:“怎么二十年不见老……你到底是哪个沟里的水草成的精?”
    周翡紧紧地扣住了手中的熹微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 “金陵的雪都化了吗?”谢允问道,“我总算有点暖和过来了。”
    “嗯,回春了。”

49.当人尚未入山,望向远方春山脉脉,只会觉得山峰绵延,温柔如美人脊背,道虽长,却并不阻,前路俱在掉下,轻易便能抵达。
可是只有经过了漫长的跋涉,先经历了一番“望山跑死马”的煎熬,再终于抵达山脚下的人,才得以窥见高峰千仞入云真容,有些人会绝望,甚至会生出此生至此、再难一步的颓丧。

50.“南刀”二字于她,不是“寻常布衣”,而是一件祖辈流传下来的“盛装”,衣摆曳地数丈之长,锦绣堆砌、华美绝伦,堂皇的冠冕以金玉铸就,扣在头顶足有数十斤重。这么一身盛装,她就算再喜欢、再向往,也不可能整天披着它喝茶吃饭、上山下地。
但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场合能穿在身上,远远窥见先人遗迹。

51.“我不是要跟你说‘舍生取义’,”周以棠隔着一扇铁门,静静地对她说道,“阿翡,‘取舍’不取决于你看重什么、不看重什么,因为它本就是强者之道,或是文成,或是武就,否则你就是蝼蚁,一生只能身不由己、随波逐流,还谈什么取舍,岂不是贻笑大方?好比今天,你说‘大不了不回来’,可你根本出不了这扇门,愿意留下还是愿意跟我走,由得了你么?”
“山水有相逢,山水不朽,只看你何时能自由来去了。”

52.“阿翡,当你长大成人,所有扶着你的手都会慢慢离开,你得自己走过无数的坎坷,你觉得自己的命运悬在刀尖上,每时每刻都不能松懈——但你可知道,这已经是世上最大的幸运了。你手握利器,只要刀尖向前,就能披荆斩棘,无处不可去。生死、尊卑、英雄还是懦夫,无数的路在你脚下,是非曲直贤愚忠奸,也都在你的一念之间,这还不够幸运吗?你可知道这世上绝大多数人,或限于出身、或限于资质,都只能随波逐流,不由自主,从未有过可以选择的余地?”

53.谢允哑然片刻,讶异地回头望向她:“我天,这么不要脸,真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!”
周翡无声地笑起来。
这时,水面上不知是谁吃饱撑的,无年无节,却在水上放了一把细碎的小烟花,顷刻照亮了一片,谢允被那亮光惊扰,略一偏头,却觉得一股极浅淡、而又略带着一点少女气息的甜味飞快地靠过来,嘴唇上好似被一片羽毛扫过。谢允呼吸倏地一滞,呆住了。

54. 第三幅画上画着一个年轻姑娘,比前面的少女又年长了些,五官同前两张如出一辙,人却是微笑的,她身穿一袭红裙,裙角飞扬,鬓似鸦羽,眉目宛然,站在一大片杜鹃花从中,背着手拎一把长刀。
    周翡愣了愣,突然莫名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一身这样的红裙。
    随即,她又摇摇头,去看谢允那毁画的题字,题字道:“画中仙乃是。”
    “乃是”个什么,后面没了,周翡莫名其妙地找了一会,在角落里又发现了俩字:“你猜”。
    周翡忍不住问出声道:“你这画名叫‘你猜’?”
    谢允不出声,画卷上却随着她的动作,落下了一个小信封,上面附了一张字条,写道:“猜错了,不是你,是我媳妇。”

55.“阿翡……”谢允说道,“以前同你说,要你做端王妃的话,是与你闹着玩的,不当真……”
    周翡硬邦邦地说道:“别做梦了,谁说要给你做……”
    “因为我也不想做什么‘端王’。”谢允道,“跟那曹胖子一个封号,纵然比他英俊潇洒,也没什么光彩的。”
“我想跟你去四十八寨,去个……随便什么的地方,生成个山野村夫,死成个山鬼林魅,闲了就气你,挨打就跑,跑个十天半月,等你气消再回来,整日受气也没有怨言……”
  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到最后含混得连自己也听不清,好似化在了自己描绘的梦境里。
    树林在晚风中“哗哗”作响,夜色错落而绵长。
    谢允唤道:“阿翡……”
    天高地迥,南北无边。
    到头来,原来吾心安处即是家乡。
    “阿翡。”他又在心里叫了她一声,总觉得她能听见。
    而后渐渐看不清来路与去路,渐渐不再困于尘世纷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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